淼曦

他們之間的愛情不該淪為抒發時事的無聊工具、掉書袋的炫耀之物,以及莫名的無病呻吟。更不是譁眾取寵的玩物,或用來發洩羞恥幻想的產物。
華而無實的文章,於他們而言只是一種褻瀆,這就是我看待他們的態度。

©淼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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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爆】とある吸血鬼と狼男の物語01.

前言:

  ※轰爆,后续剧情有些微霍→安。

  ※这是一篇我流的吸血鬼与狼人的故事,包裹在各种私设定之下都只是为了歌颂他们完美的爱情(握拳

  ※照大纲流程走的话这篇起码得15万字以上才能完结,一路谈情说爱打情骂俏慢热型长篇,每篇更新至少5000字,频率基本是2~3天一回。

 

 

 

 

  他就像一个华美的礼物。

  用各式各样的理由、堆砌着华丽的语言将自己捆住。

  拆开来才发现,里头空无一物。

 

 

 

 

               とある

             吸血鬼 と 狼男

               の物語

 

 

 

 

 

第一章 怪奇拍卖会


  这是第几样商品来着?

  轰焦冻姿势端正地坐在包厢里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商品被推出来,台下一阵你争我夺,举手又放下举手又放下,懊恼的不甘的贪婪的表情隐藏在主办单位提供的半张面具下,就这样来回往复了许久,彷佛没有尽头。

  往常出席这个拍卖会的都是他的父亲安德瓦。今年接到邀请函后,说是有事无法出席,于是就交代给轰,要他看见能增幅魔力的商品就不计价位的拍下来。

  为了怕叛逆的儿子半途脱逃,还特别让轰冬美一起跟过去。好奇心旺盛的冬美一听到这个拍卖会就两眼放光,往年一直都是她陪同父亲一起出席的,她对那些稀奇古怪的商品总是特别的有兴趣。

  「吶吶,焦冻,你觉得刚刚那个眼珠是真的吗?说是从梅杜莎那里抠下来的魔眼。」

  「姊姊,如果妳有兴趣的话,不妨拍下来。」轰举起他作工精细的绅士手杖,指着台下的商品看着冬美说道:「但就算是真的,妳装上去后,我恐怕没有再直视妳眼眸说话的机会。」

  「呃,你说的对,更何况我也没有什么战斗细胞,买来也没什么用处⋯⋯」

  而且也结标了,一旦结目标商品,就算下面有人反悔想出更高的价格购买,拍卖场也不会允许。

  轰没有答复,只将手杖放下,回到了方才端正的姿势,但维持不了三秒,就被下一样推出来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这个高级拍卖场提供的,绝对是舒适到会让人想深陷其中的单人沙发椅。他却像是椅面上长了针刺,突然坐立难安起来。吸血鬼的嗅觉,尤其对血的气味异常敏感,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被黑布盖着的、不断乱扭的『东西』。那『东西』身上显然有伤口,而且为数不少。

  对这扑面而来的血的气味,轰难掩内心的骚动,但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冬美,却发现姊姊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太对劲,他轰焦冻从出生以来,对于『进食』这件事是极为淡薄的,几乎可以算是交差了事的啜饮几口,能维持生存就可以的程度。

  他问过别的同族,对于『血的冲动』的描述,他们总是讲得栩栩如生。彷佛『进食』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什么血液划过喉咙的瞬间带来丝绸般的顺滑感,或者其他会伴随着难以启齿之事一起进食的吸血鬼也有提供他很多这方面的叙述,但内容他一概没有体验过也没有兴趣去体验。

  没有让他有过多疑惑的时间,很快的主持人就开始说明商品的由来,要吸引他人购买总是需要一个故事,无论这个商品背后的故事是曲折离奇的或者充满血腥的,只要说得够生动,就能吸引到相应的买家。

  「各位身分尊贵的贵宾们,终于来到我们夜宴的最高潮。这是我们今晚最后一个,也是最棒的一个商品。相信本拍卖会的常客,应该见过他。但前几位买家几乎都死亡或者重伤,最后又辗转回到我们拍卖会手上,是令人难以驾驭的商品!」

  说到这边,她停顿了一下,伸手揭开覆盖在黑布之下的商品。

  「狼人,而且是一个纯血的狼人!他的力量十分强大,掌心能爆出高温热能,战斗体术无双。我们也是折损了数以百计的人员,才又顺利抓捕到他。如果能驾驭他,将是一位十分可靠的仆从!或者您有别的什么特殊需求想对他进行实验,也是一个非常强壮的实验体!」

  纯血狼人的嘴巴上被镶着铁球,疯狂地扭动着妄图扯开身上的枷锁。他愤怒的对着台底下不断骂骂咧咧,可惜全被铁球堵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身上只盖着一条破布,从破布和破布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他结实的肌肉和遍布着的细碎伤口。

  「你们可以看见他有超强的自愈能力,他身上的伤口都是我们上台前不久划下的,非常深!但马上就愈合的差不多了。」

  为了表示可信度,主持人拿起匕首对着狼人的手臂划出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痕,而那个伤口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中。

  「姊姊⋯⋯」

  冬美本来也在欣赏狼人健壮的肉身,听见弟弟的呼唤,才回过头看向轰的方向就察觉到不对劲。她一贯冷静自持的弟弟,在发抖?

  「焦冻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不会是这里太冷了吧?不对阿,焦冻的拿手术法就是半冰半炎,怎么可能会怕冷?他能自己调节温度的!冬美担心地思考着。

  「我很好,我只是想问⋯⋯往年安德瓦竞拍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上限吗?」

  轰问话的声音有些不稳,语毕,又开始紧抿着唇。他垂着眼,右手用力地握着绅士手杖的头部,好似在尽力忍耐着什么。

  「没有是没有啦,只是⋯⋯」

  冬美恍然大悟,原来是问钱包的深度啊⋯⋯不对!焦冻问这个干嘛?!

  「焦冻,你不会是想拍这玩意儿吧?」

  轰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其他时间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五花大绑的待拍品。

  冬美立刻表示反对,「不行啊!你刚刚没听主持人说他杀过好几任饲主吗?就算做成眷属,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完全驯服的!更何况我们血族和狼人素来不合,虽然已经好久好久没看见牠们出没在我们领地,也不代表就能和平共处的!」

  轰并没有把她的劝告听进去,自从掳获他嗅觉的那道香气传来后,他脑部的思绪就开始一阵溃散,他对心里的这份冲动感到不知所措。夜视力极好的他,在这样有些阴暗的会场,也能将台子上被五花大绑的狼人看得清清楚楚,无论是他毛茸茸看起来很好摸的耳朵还是尾巴,或者是像红宝石般闪烁着光芒的眼眸,还有那些遍布在肌理上已快愈合完毕的伤口。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好入口。

  他已经开始无法自己地想象,狼人的肌肤放入嘴中是什么样的感受?血尝起来又是什么样的温度?能给他同族们提到的『丝绸划过喉咙深处』般的喜悦吗?这就是食欲吗?轰很迷惘,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份从未发生过的情绪。

  台底下已经开始此起彼落的竞价,轰决定暂缓思考,先加入竞拍。如果因为迷惘这份情绪而让狼人被别人拍走,这是他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目前已经竞拍到6000万,这中间有个很大的断层,前面还在喊600万,正对面包厢一个身上脸上都是手的男人,已经请他身旁那个一身被黑雾包裹的管家出到10倍的价格。

  正在觉得对面是不是疯了的冬美,更惊恐地看到自己那个平时泰山崩于前都未必眨上一眼的弟弟不甘示弱地举手喊了个,「1亿。」

  「焦冻⋯⋯」

  我知道你很恨父亲,但钱不是这样花的啊!至少、至少也一百万一百万的加嘛!丝毫没发现自己慌到抓错重点的冬美欲哭无泪。

  偏偏自家父亲表面上严肃其实非常溺爱这个最小的、力量却最为强大的孩子,所以出门时特别交代如果焦冻有什么想买的,就让他尽情买,不用管钱的事情,所以她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弟弟买这种『危险物品』。

  深感意外的还有对面那位方才出6000万的黑雾及多手男,黑雾俯下身和他少主交头接耳,似乎在评估这个狼人是否有他们继续加码的价值,毕竟他们刚刚也买了不少对象。

  话虽如此,没买到想要的东西让那位少主感到十分焦躁,他用力的抓了好几下脖子,发泄内心的不满。黑雾摇摇头一副为难的模样,令他烦躁得更厉害,手上抓得越发用力。

  抓脖子的动作在抓了第五次后戛然而止,男人任性地举起手喊了声,「2亿。」

  旁边的黑雾似乎是傻了,他望着自家少主似乎在犹豫是否要阻止他,但喊出去的价格如泼出去的水,是无法反悔的,若是反悔的话会被拍卖场列为拒绝往来户。他从来没祈祷过对面竞标成功,但他现在决定开始祈祷对面那个包厢的贵族和他少主一样是个疯子。

  幸而对面在他们这喊出2亿后,不负黑雾所望立刻像发疯了一般再加一个亿上去,「3亿。」

  这回又换冬美要哭了,她不知道弟弟今天哪根筋不对,是不是因为出门都不用带钱包所以对金钱方面没有那么敏感,才会买个东西都一亿一亿的加上去。

  「4亿。」对面再度不顾劝阻的加码。

  「5亿。」轰再跟进。

  冬美对此已彻底失语,彷佛中了方才那个梅杜莎魔眼的咒被石化在原地。

  本来还在交头接耳的竞标者们,听到这样的竞标方式,也是没了声音,各个用看好戏的眼神望向楼上的两个贵宾厢房,要不是这里这么暗,真想知道是哪两个疯子。能进个别厢房的必然有头有脸一掷千金的主,但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扔钱的疯子了。

  就这样一路竞争到10亿,黑雾这边终于联系上老爷,成功阻止了少主脱序的行为。

  见到全场静默的主持人,像是大梦初醒一样,赶紧出声,「10亿,还有没有别位贵宾想要竞价?没有的话就开始倒数。」

  环顾四周,她开始喊道:「10亿一次,10亿两次,10亿三次!恭喜这位嘉宾获得纯血狼人这件商品!」

  方才一直挣扎的狼人此时双眼紧闭,显然是中了主办单位的幻惑香,不然再这么给他挣扎下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在场的贵宾各个身分特殊地位尊贵,善后起来会非常麻烦。

  轰站起身来,望向冬美,「姊姊,妳知道哪边可以领刚刚买下的狼人吗?」

  原本没打算帮自己或者混账父亲买任何东西只想走个过场的轰,压根没研究这个拍卖会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买跟怎么领全得现学现卖。

  或许轰自己没注意到,但冬美注意到了一件事。她发现自己的弟弟似乎没把那个狼人当作商品,「焦冻,虽然有点晚了,但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对那个狼人这么感兴趣?」

  轰家并不缺眷属,实际上可利用的奴仆也非常的多,更何况还有使魔。只要焦冻需要,跟父亲说一声,他就能拥有更多更好的对象,而不是这样不稳定、是否能驯服也未可知,就算驯服了也不知是否会忠诚的『货』。

  这话若是安德瓦来问,轰肯定不会给予响应,但冬美不一样,于是他老实而腼腆地答道:「我从出生以来,没有闻过让我这么有食欲的味道。」

  冬美听到答案再度石化,原来⋯⋯原来自家弟弟从出生以来就没吃饱过吗!

  「但姊姊好像对他的血没有什么反应。」

  冬美温柔地回道:「怎么说呢,其实吸血鬼的味觉嗅觉也是有个人喜好的吧?就跟人类他们每个人喜欢吃的食物不一样是一样的道理。」

  「这样啊⋯⋯」

  轰瞇起眼睛,望向楼下鸟兽散的贵宾们。其实在场的吸血鬼并非只有他们,想到有这么多同族都闻到这个『香味』,万一有同族也喜欢这味道就不好了。

  「好吧,不过你不用特地去领那个狼人没关系,比较大的商品或者活物通常会经过特殊处理后直接送抵客户家中。最晚不超过三天,通常客户前脚到府,后脚就跟着送达了。」

  既然弟弟不把狼人当物品,那么她也会在言语上做出修正。从小没看过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弟对什么东西这么上心过,确实连进食都像是交差了事,真是太可怜了。看来这次父亲让他来参加拍卖会是参加对了。

  她充满慈爱地执起弟弟的手,「走吧,我们回家。现在人多,别走散了。」

  

  现在正值冬季,本就寒风刺骨,再加上天空宛如宣泄般落下无数计肉眼可见的雨滴,拍落在泥泞的大地。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介于清新和让人郁闷之间的气味。搭乘马车本就讨厌这样的天气,车轮滚过水洼时传来的声音,让人有种随时会陷入其中动弹不得的错觉。

  本来这样的气候是与吸血鬼无关的,例如轰冬美,她对于天气的好坏从来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并非活物,自然不会有所感触。

  可是轰焦冻不同,身为一个半吸血鬼,他是有『心脏』的,也能感受到天气的冷热,甚至克服了连古老的纯种吸血鬼都无法办到的事——沐浴于阳光之下。

  虽然和人类所谓的心脏有点不太一样,他的心脏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恶魔一般,是一个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实体,杂揉着寒气与火焰,非常不可思议。

  至于确切的『心脏』位置,自然是只有轰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尽管如此,这样的天气平时并不足以撼动轰。只是不知怎地,耳边传来的稀哩雨声却没来由地令他感到烦闷,扑鼻而来的潮湿气道也令人难以忍受。他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名为后悔的情绪。方才果然应该坚持自己去领狼人回家,而不是乖乖地等拍卖方那虚无飘渺的送抵日期。

  「眉头都皱在一起了喔。」

  冬美笑着伸出食指戳了戳弟弟的眉间,将皱起来的部分抚平,「你是在烦恼那个狼人该怎么处置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姊姊会建议你做成眷属是最稳当的。」

  「眷属家里不是很多了,有这个必要吗?」

  轰心里是有点排斥像安德瓦那样不顾他人意愿强行订下血契,虽然不是全部的眷属都是非自愿的,但光是那几个例子就足够让人糟心。而每提及此事,就不免想起自己不知多久没见的母亲轰冷,不免心下黯然。

  「可是他看起来攻击性很强,而且拍卖场那边也有说他杀过、重伤过几任饲主。」对于弟弟倔降的脾气冬美很明白,所以才十分担心。只得设法安抚道:「其实成为眷属也不是多繁杂的手续,你知道什么是初拥吧?其实就只是一种交换鲜血的盟契而已。确实如果有更深层的身体交流的话,血契会更为稳固。但其实只有简单的换血也能达到初步制约的,像是父亲跟他的诸多眷属就是这样达成盟约的。」

  冬美觉得自己的弟弟与其说是吸血鬼,不如说是教会的苦行僧或者神父。这两百年来虽不是无时无刻,但也有足够长的时间让她观察自家弟弟的生活,仔细回想,真的除了基础的进食以外,其他时间不是睡觉就是看书,顶多找个静僻的地方修练冰炎术法。

  最糟的是跟普通的吸血鬼一样昼伏夜出,讨厌早上起床。说是很容易打瞌睡没法集中精神,完全暴殄他不惧阳光这项与其他吸血鬼不同的特性,明明能够好好地享受人生,却甘愿过得跟普通吸血鬼一样,甚至还搬离家里的古堡,独自居住在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别墅中,连一个眷属也不愿带。

  「如果他愿意成为我的眷属的话。」

  冬美叹了一口气,对于焦冻的固执,她是真的毫无办法。虽然这样对焦冻不太好意思,但果然只能禀报父亲,如果买回来的狼人有什么伤害弟弟的举动,也只能处置掉了。

  当其他别的对象和家人一同放上天秤时,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家族这一方。

  

  「焦冻,你真的不搬回来住吗?」

  马车停靠在别墅前方,冬美望着站在马车旁的弟弟,一脸希冀。

  「容我⋯⋯再考虑一下。」

  姊姊几乎每次来要走前都会这么问上一句,他明白冬美对家庭重圆的渴望,只可惜现在的轰还没有办法响应她殷切的盼望。

  只要安德瓦还存在于世的一天,他就永远不可能接受这个家族。

  然而,『永远』这一词,对于象征永生的血族来说,对于连眩目的烈阳都无法将之燃烧的存在来说,永远又有多远?他的恨意是否会随着时光的远去而模糊不清?

  自从还很小的时候,被深爱着的母亲用圣水泼洒,导致半边脸部灼伤无法复原。他开始明白了母亲复杂的表情背后隐藏着什么,从那之后就一直一直恨着安德瓦的他,无法将这份恨意持续下去成为最害怕的事。

  每日夕阳一落下,一睁开双眼,就沐浴在这份恨意之中。

  这份感情,可以称之为偏执。

  而这份偏执,也会在其他地方生根、发芽。

  轰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刚刚买下来的狼人什么时候会送到。能牵动他的味蕾的,纯种狼人的血,成为了从出生以来恨安德瓦以外,让他牵肠挂肚时间最久的一件事。

  「姊姊,马上就要天亮了。」轰弯起眉眼,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请尽早回府休息吧。」

  「好吧,你自己多保重。」依依不舍地离开前,忍不住又交待了一句,「如果那个狼人送到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派蝙蝠联络姊姊啊!」

  轰看着姊姊略微僵硬的脸,点点头,「好的,姊姊就别瞎操心了,再怎么说我出生到现在,除了混账父亲,也还没碰过谁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的。」

  虽然不甘心,但现在的他确实不够强。既然不够强,就每日锻炼自己,直到成为最强的吸血鬼,强到足以打败安德瓦为止。

  「那我走了啊。」

  「嗯。」

  目送姊姊离开后,轰神情漠然地走进黑暗中。

  划破宁静的夜,古老而厚重的木门碰地关起,就像在拒绝这个世界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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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爱的爆贝下一章才会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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